她回到楼下,给伪警局打电话,让徐又远来领事馆调查“山田太吉”,并说这个“山田太吉”长得极像“李疯子”,就是手上没有老茧,额头没有帽痕,身上没有枪伤也没有刀伤。不过,其行事极其谨慎,不做事不留痕迹,特高课一直没查到“山田太吉”的可疑之处。你与“李疯子”有过接触,你过来看看这个“山田太吉”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抓捕归案的“李疯子”?
徐又远其实在养伤的这段时间,也听说过此事,现在既然有小鬼子邀请他到领事馆查案,他当然激动地答应。
楼下那个背微驼的清洁工偷听到了井口桃子的电话内容,佯装到二楼捡垃圾的样子,背着一个垃圾篓子,走到二楼楼梯口拐角处,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人盯梢,便紧张地掏出纸笔写了一张字条。然后,他收起钢笔,藏入怀兜里,便捏着纸条,来到了李翰的房门前,故意咳嗽了一声。
李翰感觉不对劲,便轻轻的出来开门。那清洁工将那纸条扔给李翰,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开了。这个清洁工作为深度潜伏的特工,能知道李翰是自己人,自然是尚望暗中关照过的。李翰熟悉这个清洁工,伸手接过纸条,转身回房,背靠门背,打开纸条来看,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他赶紧的点火将纸条烧着,扔到烟灰缸里烧掉,又倒水淋湿灰烬,然后将烟灰缸拿到卫生间去冲水,将烟灰缸洗的干干净净的。接着,他回到办公室,关好房门,点燃一支烟,思忖一下,系好小飞刀,别好手枪和手雷,走到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口钻出去,抓着室外的水管,滑水管而下,小心翼翼地走到公用电话亭,给玲珑旗袍店打了一个电话。接着,他走到斜对面的一处房子。
那屋主正在吃早餐,侧头看到房门被人踹开,便起身怒骂:“你姥姥的,你什么人呀?随便闯入人家的住宅!”他话音刚落,李翰像风一般的进来,屋主还没看清楚李翰,便被一拳打晕。李翰又伸手轻轻的接住屋主,将其拖进室内,然后走到临街窗口,掏枪而出,拉开保险,又掏出两颗手雷,便密切观察来往车辆。
二十分钟后,徐又远乘坐一辆豪华轿车,在前面摩托车的开路下,在紧接着的军用大车的掩护下,居中而来,后面还有一辆军用大车。他领着七八十伪警而来,甚是威风。他的车上,后排座上坐着铃木幸子和江村泽子,他坐在这两个小鬼子的中间,驾车和坐在副驾驶室的都是小鬼子宪兵,既是保护徐又远的安全,也是监视徐又远的工作的。李翰看到那辆轿车,便放下手枪,握着两颗手雷,互磕一下,从窗口甩向徐又远的轿车。
铃木幸子恰好移下车窗口,探头观望车外的情况,发现凌空有手雷扔来,便惊叫一声:“不好!有刺客!”就探手抓着徐又远,一手推开车门,用尽全力拽着徐又远蹿出车门,翻滚地上,着地后持续翻滚,跌入路边的臭水沟里。
徐又远腿伤未好,此时连续翻滚,枪伤迸裂,疼得他死去活来,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心里暗暗问候铃木幸子。
轰轰!
两颗手雷落在轿车的车顶上,炸开来,将轿车炸裂了。
车身四散,铁片纷飞。
里面的两名小鬼子宪兵被炸碎了。
而在刹那间,江村泽子也推门侧窜,就地打滚,翻落在路边的水沟里,弄得浑身污水,全身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