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说了,要让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那一定要听话。”麟儿闷头写字,声音糯糯的带着奶音。“表哥,你是不是也喜欢软软?不行,软软是朕一个人的。”
麟儿人虽小,但因着自幼跟在贺景瑞身边,浑身气势却很足。
“不一样。”贺天禄趴在书案上,神色迷惘。大家都抱软软,他不会不开心。但是别人抱兔子,他就不开心。
他喜欢软软,也喜欢兔子。
可是,不一样。
贺天禄飞身又去了,翠荣正蹲在屋檐上哭。她抱着兔子哭的很压抑,两条小细腿颤巍巍的抖得跟刚出生的小鹿似得。
“不哭。”贺天禄把翠荣举起来,“听话。”我听话。
可是这话到了翠荣耳朵里,她就下意识的以为贺天禄要她听话,不要哭。
翠荣很轻,贺景瑞自小习武,力气很足,他把翠荣抛起来,然后又接住。来回三次,翠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硬是不敢出声。
贺天禄很疑惑。每次抛高高,软软都是很高兴的,然后就不哭了。
难道是不够高吗?
翠荣觉得,她的人生碰到了危机。站在屋檐上抛高高,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见翠荣终于不哭了,贺天禄停止抛高高,把人带回了庭院里。
翠荣的眼泪早就在半空中被风干了,她一落地,身子软绵绵的就往下倒。贺天禄伸手搂住人,放到一旁的美人靠上。
翠荣使劲喘气,此刻的她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被主管宫女责骂怕什么,被罚了怕什么,她们有在屋檐上被抛高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