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给父皇报信。你们这群大逆不道的东西,我父皇哪里对不住你们。我父皇尽心尽力的给你们贺家上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父皇的吗?”朝阳公主红着一双眼,使劲嘶吼。
苏霁华缓慢松开自己拽着朝阳公主的手,声音低低道:“我与公主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世上,臣不会永远是臣,君也不会永远是君。爷他,只是为了自保。”
活过一世,苏霁华比别人更惜命,所以她明白贺景瑞为了保全贺家上下,而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原因。
“你是贺家的人,自然为贺家着想,可我是皇族的人,就算我父皇昏庸无道,任用奸宦,他也是我的父皇。踏出了这个门,日后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朝阳公主咬牙,红着一双眼转身。
苏霁华愣愣坐在那处,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啊……”突然,刚刚迈出门槛一步的朝阳公主惊叫一声,跳着脚又缩了回来。
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贺广手里拿着一根柳条,照着朝阳公主穿着软底儿绣鞋的脚就抽了过去。
“迈出这个门,就打断你的腿。”贺广脸上戴着面罩,说话时声音依旧爽朗,但细听之下却仿佛透着一股难掩的狠戾。
毕竟也是跟贺景瑞一道上过战场的猛将,年纪轻轻又得重用,即便平日里瞧着是个爽朗憨厚的,但骨子里却浸着一股凶狠霸道。
“你!”朝阳公主恨恨瞪向贺广,气得一张脸都红了。
贺广偏头,笑眯眯的看向坐在榻上的苏霁华,虽戴着面罩,但那双亮晶晶的眼却月牙似得弯了起来,嗓门似洪钟。“二嫂子,已是晌午了,我让小二给你端些饭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