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告诉了你,你还会玩的尽兴?”贺景瑞显然并未将此次引蛇出洞之计放在眼里,姿态一贯轻佻。
苏霁华抿唇,知道这事若是提前告诉了自己,那么自己肯定是会心神不宁一日,而且说不准还会破坏贺景瑞的计划。
“我,确是有些怕。”伸出臂膀环住贺景瑞湿漉腰身,苏霁华合眼道:“那李莞可信吗?”
“不管可信不可信,人总是自私的,除去沈国舅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什么这么说?”苏霁华仰头,鸦青色的睫毛沾了水,湿漉漉的刷过贺景瑞掌心,就像两柄小扇子。
“你可知灭李莞全家的人是谁?”贺景瑞攥了攥掌心,只觉得有些酥麻。
“不是李肃吗?”苏霁华歪头道。
“李肃那时并未有现今权势,真正将李莞灭族的人,其实是沈家。”贺景瑞替苏霁华擦干了头发,又从竹塌上拖出一只木箱,取出一套干净衣物递给她。
原是如此,怪不得李莞会与贺景瑞合作。
苏霁华接过那衣物,四处看了看,却见茅草屋小小一间,根本避无可避。
“你,你转过去。”苏霁华点了点贺景瑞的肩膀。
贺景瑞坐在那里没动,只用巾帕擦着头发道:“我们是夫妻,不用避讳。”
“不行,你,你转过去。”就是往常在三叔和天阙面前,苏霁华也是不敢随意脱衣换衣的,三叔还罢了,只天阙那厮总是厚脸皮偷看她,每每惹得她羞恼不已却又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