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软软的声音透着旎侬细腻。天阙那双眼瞬时暗沉下来,他攥紧绢扇,踩石而上,脚下一簇素白小花被他踩踏成泥。
苏霁华被突然飞身而进阁楼的天阙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青丝铺散,面色微白,两颊处却渐泛起红晕,就如窗下新盛的夏花,白色的边缘花瓣内裹着绯红内芯。
天阙立在窗前,挡住了外面的日头,一张脸半隐在暗色中,似清减了不少,但却依旧俊美的让人恍神。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苏霁华觉得这天阙似带上了几分贺景瑞的清冷气质,但这种感觉也只一瞬,模模糊糊的让人抓不住。苏霁华觉得,大概是她自个儿看花眼了。
“寂寞春闺难耐。小寡妇,趁着你家相公没回来,与爷来一场露水姻缘,如何呀?”天阙用绢扇挑起苏霁华的下颚,苏霁华偏头,面露羞赧道:“官人不知,我那相公惯是个霸道性子,若是被他知道了,可是会把您砍成十八段的。”
跌坐在地上的苏霁华也不急着起身,只拢袖搭起了腿儿,斜睨了一眼天阙,那眼勾着媚尾,软刀子似得剜过人心,又酥又麻。
天阙蹲身,撩开宽袍去抚苏霁华的脸。苏霁华笑着夺过那柄绢扇,然后将其抵在他的胸口处往外推了推。
天阙瞬时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苏霁华,喉结上下滚动,就像是头渴了三天三夜的狼崽子。
“官人,奴家的相公要回来了,官人还是回避吧。”苏霁华转着那绢扇,在天阙的心口处绕着旋。
今日天色不算太热,但天阙的心口却燥着一团火,随着那柄绢扇越烧越旺,直恨不得将眼前这勾人的小东西吞噬入腹。
“怎么,爷是那等宵小之辈,还要藏头露尾?”哑着声音,天阙鬓角处浸出热汗。
瞧见这副模样的天阙,苏霁华也知自己玩笑开的有些过了,她赶紧收回绢扇,提着裙裾起身走回到绣桌旁,笑眯眯的对着天阙道:“自然不是,这好东西嘛,当然要藏起来了。”
听到苏霁华的话,天阙那张原本沉下去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