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苏清第一次见这如南姑姑了,但是每次看到她严肃的面容,却还是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害怕。
苏清隐蔽在假山之后,透过藤蔓之间的微小细缝,放缓自己的呼吸,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这如南姑姑和茯苓这般隐秘的站在一起,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苏清离她们不远,几乎可以说是只隔了一座假石山,但是因为茯苓和如南姑姑刻意压低的声音,她连一些只言片语都听不见。
小心翼翼的拨开那藤蔓,苏清清楚的看到如南姑姑塞给茯苓一包东西,附耳在她身旁说着什么。
皱着眉头,苏清刚刚想侧身更靠近一点,却发现脚踝被杂乱的藤蔓缠住了,裙摆处也勾在那尖翘的藤蔓断枝上,动弹不得。
苏清有些心急,却莫可奈何,只好静下心来看向再次看向茯苓和如南姑姑处,却发现那处早就空无一人,只余下小道上轻微被踩踏过的衰草痕迹。
用力的扯断缠在脚上的藤蔓,苏清也顾不上被扯破的裙角和割红的脚踝手掌,快步从假山后走出,停顿在两条分叉小径的交叉点上。
这是刚刚那茯苓和如南姑姑站的地方,苏清从绿草茵茵中看到新踏践出来的痕迹。如南姑姑走了左边,回了自己院子,而茯苓走了右边,也是她自己院子的方向。
思索了一阵,苏清咬牙,顺着茯苓的方向走了过去。
手中的益脾饼依旧很是烫手,苏清行走之间偶尔碰到手掌,细嫩的皮肤也是经不住的一阵烫手,但是让她更为害怕心惊的,便是刚才看到那茯苓和如南姑姑互相收拿东西的画面。
苏清虽然算不上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普通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如南姑姑是太后的人,茯苓是傅昭仪的人,现在两人连在一处,只有一个解释,不是茯苓变成了太后的人,便是那如南姑姑变成了傅昭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