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细小的伤,陆横根本就没有察觉。
现在被那只软绵绵的手一碰,才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疼痛。
“陆横,你疼不疼?”
曾几何时,那个小姑娘蹲在警察局里,也是这样软绵绵的问他,“陆横,你疼吗?”
当时他说什么?
哦,他说疼。
“不疼。”少年伸手,按住那块手帕,拿下来塞回苏绵绵口袋里,然后把人塞进了车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车里光线昏暗,这次的苏绵绵没有睡觉,只是盯着陆横不放。
她发现,少年身上除了眼角处那道虽然细小,但蔓延细长的伤口外,手背、指骨弯曲处也带着伤。
苏绵绵抿着唇,一路上异常沉默。
回到家,陆横去洗澡了。
苏绵绵趁机从房间溜出来,看到他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
黑色外套上,都是gān涸的斑斑血迹。
怪不得,平时那么喜欢穿白衣服的少年最近总是一身黑。
而且还看不到人影。
苏绵绵蹲在沙发旁边,拿出针线,开始绣。
陆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看小姑娘软绵绵蜷缩在沙发旁边的小身影。
深秋的天,已经很凉了。
这样睡在地上是要感冒的。
陆横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回chuáng上,然后盖上被子。
chuáng头的小桔灯被拧开,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
陆横扯了扯,没扯开。
反倒把苏绵绵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