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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骨气的毛豆君正正的看着前方,保持坐姿,不肯低头。嫌弃它,它忍了。现在居然不让它吃东西,在外面没得吃它没生气,可现在有吃的居然也不让它,太过份了。

“你先吃一口试试?”姗洱将果子拿起来送到毛豆君的嘴边,它坚决咬紧牙齿,不吃,就是不吃。

姗洱看着毛豆君坚毅的眼神,“我不能不听殿下的,你确定不吃吗?”

“你不吃我可就端走了?”

姗洱忽然想到什么,“啊,我有个碗还落下了。”

姗洱起身走进宫里,坐在门口的毛豆君忽然快速回头,看了一下宫门里没人,飞快的抓起盘子里的两个果子藏在自己肉呼呼的小屁股底下,保持姿势,看着前方。姗洱出来,将空碗放到盘子里,端起走了。刚转身,嘴角扬起,忍住没笑出声音来。

一身毛色发亮的毛豆君在姗洱走了之后,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果子,抱在爪子里啃,一边细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为了吃的,它决定在她们面前绝食到底,直到某人妥协。

晚上。

皎月悬空照,和风微暖。

幻姬坐在娲皇宫的禅室窗下看着园中盛开得十分美艳的语佛花,想起了天烬世界里为了天蚩而死的念唐,她的母爱或许是错的,对天蚩来说并不利,可那不就是母爱最初的形态吗?错的,但还是心疼着,就是母亲对孩子的不舍。在她还小的时候,听过娘娘说理,娘娘说了世间诸多疼痛,不可避,不可免,只能顺其自然的面对。当时的她自以为理解全部了,其实少理解了一种。长大了,再想起娘娘说的理,她以为在她的身上不会出现,或许应该说,她一直以为在她和帝尊之间不会出现。却原来,十丈红尘果然是一个婆娑的大千世界,坠入其中的人都不免要痛之心扉才会明白,有些泪,是流不出来的。

一如此时坐在窗前的她,想好好的哭一场,可明明心里很悲凉了,眼泪却流不出来。只是心里沉沉的,闷闷的,好像透不过气来。但是脑子却一场的清楚,泪水改变不了一切。命运之所以看上去强大,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它。她想,她的命运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她没有第三次再努力的勇气。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