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很少笑,就算偶尔笑,也是冷笑。
当然不仅是因为他的生活中值得笑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了。更重要的是,他笑起来很难看。
他一笑,他的马脸就耷拉下来,就像一张驴的脸。
他至今都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不知遇到什么事情,哈哈大笑。但是,母亲恶狠狠地一掌就拍在自己的脸上,破口大骂:“别笑了!小兔崽子,你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看看你那一张丑陋的驴脸,你笑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白痴!”
那一耳光很重,当时,他就吐出了满嘴的血。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
每每想笑的时候,他总是想起那一耳光。
至今,脸颊都还在隐隐作疼。
可现在,他却哈哈大笑:“解药,你来问我要解药?”
他点点头,坦然:“没错。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哈哈,你以为我会帮你?”
他没做声。
他背负双手,看了看奈何桥。
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愤怒之情,只有淡淡的好奇。
禹京一直死死追随他的目光,只见他目中的好奇心更强了。
禹京忽然怒了。
再一次震怒了。
这厮真该死。
尤其是他那该死的眼神。
他那种好奇,就像第一次初来乍到:呵,原来这鬼地方是这个样子。
那该死的优越感。
两只掌心,十支死箭,几乎全方位无死角地将白衣人影包围。
他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死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