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得发抖，觉得没有任何再等下去的必要，便轻轻擦掉头上肩上的积雪，悄无声息地往山下走去。

涂山侯人一骑绝尘。

从汉中到有熊山林，他甚至赶在了杜宇等人前面。

那是一种直觉，凫风初蕾一定是在有熊山林中遭遇了什么不测。再说，大熊猫是一路奔向有熊山林方向的。他再无迟疑，快马加鞭，几天之后便赶到了有熊山林脚下。

昔日的几丈河流已经彻底干涸，河滩上全是雪白积雪。

马匹到此，很难行走，尤其是上山之路，几乎一步一滑，他无法，只好下马步行。

走到大峡谷时，他停下脚步。

大峡谷也结冰了，整个有熊山林，仿佛被封印了似的，一草一木，万籁俱寂。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凫风初蕾在这里看到的那个月亮：从升起就不降落，以至于分不清楚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隐隐地，竟然一阵惧意。

他加快了脚步，到了分岔路，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有人下山，仓促而惶恐。

他厉声道：“是谁？”

狼牙棒携着风雷之气，却被劈天斧一下荡开，他失声道：“小狼王，你怎么在这里？”

小狼王见是他，立即收回了狼牙棒，也很意外，却斜着眼睛：“姒启，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凫风初蕾。”

“凫风初蕾？她不是早就死在九黎了吗？”

“谁说的？她活着回了鱼凫国，不过，一个月之前，她和委蛇忽然失踪了……”

小狼王不敢置信：“她真的活着离开了九黎？白衣天尊没有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