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只是想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已。
我也必须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否则,很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算败了,死了,永不相见了,可是,至少我已经表达了。
若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
但是,话已出口,他还是十分紧张。
就像在钧台那次一样,他怕她拒绝。
万一,她真要拒绝了,自己该怎么办?
……
凫风初蕾也举着酒樽,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她本以为涂山侯人要向自己说几句客气话,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这样的场合求婚。
一时间,倒骑虎难下。
拒绝吧,那就是完全不给涂山侯人面子,也当着几万将士叫他下不来,她绝无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生死之交;
可要是答应吧,又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
此情此景,根本不是求婚的场合啊。
东夷联军未退,何以成婚?
绝非是她对涂山侯人没有任何好感,相反,多年朋友下来,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
可是,要和他成亲吧,又总觉得没到那个地步。
若是在遇见白衣天尊之前,她会毫不犹豫拒绝他的求婚,可此刻,她端着酒樽,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