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连师父送她的这个河灯,居然也一并带着了。
因为是师父送的,且这个河灯是凡间之物做得简陋,所以她保存得难免格外郑重,之前就没有轻易从尾巴中掉出来。
听到是师父,白及便再次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但同时,见她在这时拿出师门中的东西来,又有些担心,问:“……你想回去?”
“诶?”
云母眨了眨眼。她自己其实是其次,虽说偶尔也会想念幻境外的师兄师姐、会忧虑现实中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事实上,她更在意眼前的师父何时才能从幻境中出去。
不过这话现在却不能对师父说,云母想了想,道:“……算是吧。”
这一句话让白及瞬间胸口干涩发闷,有种难以言喻的抽痛感,他略一抿唇,下意识地道:“若是我留你……你可愿意留下?”
话音刚落,白及便已对他所说后悔。
他们虽是同龄,但他知道云母是小孩子心性,怕是始终对他都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过太多,他这样说得已是露骨,只怕要让对方为难。
师兄说得对,他已……动了凡心。
但说都说了,话还能收回来不成。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便捏成了拳头,紧张地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