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过去,微微吃了一惊,求助者是个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身形不瘦小也不高大,一抬起头来,鼻青脸肿,手上还打着石膏,看见董菡,有些局促:“老师……”
董菡见多识广,知道这年头并非只有女性才惨遭家暴,男性数量虽少,但仍然存在,她笑了笑:“进来坐,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那个男人看到她并没有露出惊讶或是不信的表情,先放了一半的心,可坐下来半天,不肯开口说话。
董菡轻声说:“受害者不分男女。”
男人颓然道:“她是跆拳道黑带,觉得我和女同事有染,也不听我辩解,关上门就毒打我,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与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就怀疑我出轨,我说被妻子暴打,所有人都不信,更有甚者,觉得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和妇孺计较?挨几次粉拳而已,可我已经进过三次医院,这一次,右臂粉碎性骨折。”
他深觉不公,质问,“我是男人,我就不会遭到暴力吗?我也是人,为什么我是男人就要忍气吞声,还要被说打得好?大家关心妇女权益,那我们呢,我们不是人?”
董菡听着,心中十分不忍,受害者哪里分是什么种族,什么国籍,什么性别,什么年龄?
统统都是受害者。
两只手的发展稳扎稳打,曾楸老师经验丰富,人脉广阔,董菡年轻气盛,精力无穷,又有新鲜血液注入,而民众对于这些事也日渐关注,年轻人尤其如此,每个月都有人来报名做志愿者。
有些人觉得极有意义坚持了下来,有些人无法忍受那样的悲痛离开,但不管怎么说,台子算是搭起来了,在常青市也有了些许名声。
裴瑾在幕后关注了月余,觉得她们都能应付,渐渐将重心转移到了流光身上。
毕竟这才是他在人前的生意,要是做不好,后续发展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