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娘子,她的事儿说个几天都说不完。”卢意婵啃了一口苹果,声音不清不楚,“每次小姐妹们聚在一起,谁不说说她的事儿,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要是赶兴趣,让宜笑给你讲去。”
“好咧!”转眼宜笑和杨娘便挤到内间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卢意婵看着自己手里的《通婚书》,字迹工整洒脱,是宋景梵苦练了很久才写出来的,一段承诺跃然纸上:
某白:第一男,年已成立,未有婚媵,承贤第三女,令淑有闻,四德兼备,愿结高媛。谨因媒人陈氏某泽,敢以礼请。若脱不谴,伫听嘉命。宋白。
这本应是宋相公来写,最终却是宋景梵亲自执笔,在婚书的最下面不显眼处,还有一行小字:喜今日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偕老。
卢意婵眼眶发红,轻轻将婚书放置起来,生怕弄折一丝一毫。卢怀慎在门外站了良久,此时
才缓缓走进来,伸手轻轻抚摸卢意婵的发丝,“三娘,我可算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卢意婵点头,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说话。
卢怀慎扫视周围一圈,走到书桌前,俯身提笔,庄重地写下一段话:
某白:第三女,年尚初笄,未闲礼则,承贤第一男未有伉俪,顾存姻好,愿托高媛。谨因媒人陈氏,敢不敬从。某白。
日子似乎不再有什么波澜了,卢意婵与郑旋夏婚期已定,两人都开始忙着自己的嫁妆了,也不再常常外出,催清让一心准备科举考试,宋景梵作为亲卫也开始忙起来。就在卢意婵以为时光就会这样平淡地流过时,家里却出了一件大事,邱娘卧病不起了。
邱娘也不算是病来如山倒,她向来心思多,又不愿与人诉说,从来都是自己独自琢磨。而这一次病倒,也是有了一段时间的前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