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卢意婵死死抱住苏侧梨的手臂,“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没良心,你这就等着,我去找我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苏侧梨用力拔出自己的手臂,说道:“得了吧你,看看你脸颊上的红痱子,你大哥会让你出去的话,那明天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了。”
卢意婵看着苏侧梨潇洒地走出去,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来反抗这个霸权的世界。当然最后卢意婵的行动就是把宜笑留在家里做内应然后带着阿苍和一顶帷帽从小门出了卢府。估计卢奂此时应该正在看书,而邱娘也有一堆家事要处理,大概是没空搭理她的。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长安的上元节一如既往的热闹。从宣阳坊到最朱雀大街,一路上家家户户都挂满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花灯,趁着热闹赶紧出来摆摊卖点东西的小贩们也都有模有样的挂一些花灯在自己的摊位上,什么猫儿啊狗儿形状的灯都做出来了,恨不得叫这些花灯争个花魁回来给自己添点生意。
上元节连着三天,长安城里连夜禁也取消了,家家户户无论男女老少都出来凑个热闹,当然除了卢奂这样除了处理公务就是看书的人,而家里还有几个小孩子,邱娘自然也不愿意出来。由于人实在太多,卢意婵的帷帽好几次都差点被挤掉,即使很多人觉得她在这么热闹的场合戴着帷帽出来说不定是患了怪病或者丑得不能见人因而不自觉地远离她。
不过即使被踩了几脚,走得一身汗,卢意婵还是一点兴致不减,阿苍买了一堆零嘴以后也二话不说紧紧护着卢意婵。难得看见一家生意较差的卖糖葫芦的小摊,卢意婵掏钱买了两串,还想着今儿这个日子,怎么着也不该没什么人来买个糖葫芦呀,结果一看他摊上挂的花灯,卢意婵差点笑出声来。
“这位郎君,你这花灯是哪买的呀?”
那男子憨憨傻傻地挠了挠头,“我哪舍得花钱买呀,这是我自己做的。”
好在戴了帷帽,卢意婵肆意笑着,“大哥你可真是手巧,这花灯像个牛魔王似的,怕是把人们都吓走了。”
那男子又挠着头,问道:“牛魔王是什么呀?”
卢意婵想着这一解释得说上好几天,便笑着摆摆头,正欲走开,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