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常年居住在西山,否则京都里的晚辈婚事她都得操劳一遍。
这一空下来,楼音才再一次说道:“你怎么来了?”
季翊站在楼音身后,两人一白一黑,看起来却和谐无比,“我说了,估摸着孩子要落地了,过来陪着。”
楼音哦了一声,凭栏而立,不再说话。
许久,她才又说道:“你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
季翊轻笑,“以你的性格,哪儿会需要人陪?”
说完,季翊便靠近了些,伸手握住了楼音的手,“阿音,以后我会陪着你,任何时候。”
楼音没有动,她低头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季翊,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和你是一样的人,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处理方法和你一样,所以我想通了,我没资格恨你,但你要明白,我已经不是你以前那个我了。”
她转过身,看着季翊的眼睛,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月光下,季翊的肤色格外的白。他的眼里倒影着月亮,还有楼音的身影,“我明白。”
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楼音也会杀了他,是这个意思对吧。
当正好,用生死将两人永远捆在一起,他求之不得。
得到了季翊的答案,楼音转身回了寝宫。今晚月光明媚,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投映在金砖上。
楼音行动不便,只能慢慢地坐到床上,然后躺了下去。足月的身子格外沉,她动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侧卧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