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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萧离恨就是车夫,车夫就是萧离恨。如果不是了解萧离恨的易容术,秦世遗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在三天前还大腹便便的人,现在却瘦如柴骨。

萧离恨指着自己易容得天衣无缝的脸:“你认得出我?”他的声音竟然也与车夫一致。

秦世遗扫向萧离恨领口和腰间,领口是红绿相间的配色,腰间别着五枚新叶,他可能认不出萧离恨,但他一定认得这些特征。

萧离恨摸了摸鼻子:“或许我该换个特征,比如,用绿红相间的手绢。”

秦世遗不想废话,有免费的车夫使用,他为什么要浪费?他没有理由浪费,所以他上了车。

“走。”

萧离恨苦笑道:“你不问我去了哪?”

秦世遗一顿,问他:“我只问你一事。”

萧离恨道:“你问。”

秦世遗道:“三天前的夜里,客栈厢房,是不是你?”

萧离恨一愣:“什么?”

不是萧离恨。秦世遗有这种直觉,他的直觉一向都不会错,凭萧离恨的指力,那枚树叶至少会钉到地上,而不是轻飘飘的落下。

既然不是萧离恨,那是谁?

秦世遗不明白,也不会浪费时间多想,他更想把体内的针解决掉。

他们启程了。

萧离恨很无聊,无聊的人就会找话说。

“王一传死了,被折磨了三天才死,死后被丢去喂狗,然后挫骨扬灰。我看了三天,他很痛苦,想求死,但他的前妻不让他死,我可以给他痛快,但我没那么做,他必须为他的重孽负责,他必须死。他的相好也得死,就因为他相好,他孩子才被凌虐至死,所以我把他相好的尸体送给他陪葬。” 原来那一夜,被易容成彪悍妇女,飞到王一传身边的尸首就是他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