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他满脸的期待,我狠不下心了。
他说,当日我走后未久,珏剑门动荡。他说,那时候我的大弟子反叛,想继位,却被上神以天雷打得灰飞烟灭。他还说,上神有神谕,谁人都不许觊觎掌门之位,待我日后回归。
又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关于帝曜的事情。他就像生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以我看不到的方式,默默跟随着我。
那一刻,我心旌动摇。
但我还是选择了离开,太昊真人已经死于那场意外,我也不必再为了师父的遗愿,而支撑着这对我来说,并无太大感情的门派。
我开始云游四海,放松心情。大好何川我看得太少太少,许多美丽的景致我都没有缘欣赏。
我独自一人走遍了万里山河,览遍所有风景,不觉已是数年。
数年的时间,足够我平息当初的愤怒与怨恨,开始正视这一份感情。
也许舒诀说得对,世上没有不可弥补的伤,只看你是否愿意弥补。
其实这几年间,我感觉得到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只是那气息很远很远,飘忽不定。
除了帝曜,我再想不到还会是何人。
我没有戳破他,也没有去赶走他。
靠其灵力凝形,让我与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心灵感应。
他只要靠得我近一些,他的情绪就会传达到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