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舒诀奇异地对视了一眼,舒诀先我一步过去,捡起入城通令,而我则走到大树底下往上看,只见树枝纵横交错,树叶茂盛,交叉的枝桠上只有月光,不见一个人影,也不知这通令从何而来,竟还碰巧地是两块。
我不敢随意拿取,与舒诀靠在树上等了一宿,见实在没有主人来领,才揣着一份小心,进了城。
有了通令,我们进城十分顺利,我与舒诀挑了间毫不起眼的客栈入住,歇息了一个早上后,舒诀就打听消息去了。
我一人待在房内无趣,便给舒诀留了书信,出外晃晃。
我无父无母,自小便被一老琴师捡回家抚养长大,我师父过世后,我便承了他的衣钵,且为了生存,做了琴师。我自小在乡村长大,师父过世后才在帝都定居,鲜少出过远门,对于外面的世界是知道得少之又少。
以致我来到这个城市,都不知这城市叫什么,风土人情如何,离帝都又有多远。
我苦笑着暗讽自己一声,走向了陌生的大街。
大街之上,十分热闹,摆摊的,卖艺的,什么样的都有,与帝都相差无几,只是街道较帝都的窄了一些,我看了几眼便失了兴趣,准备从另一条路,往客栈方向走回。
但即将走到客栈时,一阵酒香把扑鼻而来,熏得我都醉了。这种酒香,带着淡淡的花香,是帝都里不曾见过的酒。
顺着酒香我跨入了左侧的酒坊。这是一间很小的酒坊,往来的人也不少,来的人都兴高采烈地挑着几瓶酒坛子回去。
我好奇地拉着准备入门的一位大哥,问他这是什么酒,这位大哥也是个热心人,拍着我的肩头哈哈大笑,问出我是外地人后,就说这是他们当地的名酒,叫醉花香,是掌柜亲自酿的,每月只卖十几坛,价钱不过几粒碎银。而这掌柜的有个怪癖,何时肯卖这酒,都得看他心情,要是心情好,一天全卖光,要是心情不好,见到他看得顺眼的才卖,不顺眼的出多少价钱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