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子认栽,问玄冥为什么确定是他,黑发的天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弹了一下杯子,一声脆响。
破云子没有看出来,那个少女,和他眉目轮廓,有几分微妙神似。
玄冥当然不会说。
从那天开始,破云子开始每天定时定点偷窥徐浅的日常生活,中间被玄冥笑话过好几次,道士拂尘一甩,气定神闲,“耶,我又不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每次都是大白天看,怕什么。”
玄冥不和他辩,只陪在他身边,破云子看着看着,就会靠在他肩头,一边看一边和他说,玄冥心不在焉,只看着他雪白长发和自己漆黑发丝叠在一起,如同黑夜与白昼交错。
那个村子里不过是一场小瘟疫,徐浅是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出来的门生,摆平这点完全没问题,七八天时间,一村子的人都治好了,但是因为那个少女的缘故,徐浅没有立刻走,停留了下来。
一个月后,他终于背起行囊,向下一个目的地而去,而那个少女站在村头,遥遥看他,很久很久。
破云子也在水镜里看了好久好久,最后轻轻叹息一声,他说,“哎,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会吧?”
“……嗯。”白发的道士静默的点头。
徐浅继续云游,但是似乎那个小村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象一个终于有了线的风筝。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回去一次,每次那个少女都会立在村头,等待他的归来。
眼看他下山快一年了,有一天破云子去前山讲经,回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玄冥居然在院子里支着水镜看徐浅,他第一反应是,天魔脑子烧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