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多看一些吧,他这又痛苦又忍耐的样子。
现在这些不够,不够,他要更多,更多。
这样,他心底叫嚣的莫名其妙的不满和饥渴才能得到一点平复——
果然,一点都不辜负皇帝和破云子的期待,到太后死前这一个月里,各种花样不断。
皇帝早有准备,破云子则是不用准备。
打架砍人这种事,自有天魔服其劳。
如果说派人去了皇帝那边,多少还能听到个响动,到了破云子这边,就真是泥牛入海了。
玄冥的座驾是骨马尸车,八匹骷髅骨马乃上古为蚩尤挽车的神骏,车厢是将尸体——当然最好是犯有杀孽的尸体——炼为魔气而成,前仆后继的杀手们就理所当然的统统被玄冥丢到尸车里炼了。
有一次破云子半夜起来喝水,正看到玄冥乐呵呵的朝尸车里扔尸体,他站在门边看了片刻,问了个问题,“遇到我的时候,那群杀手君上如何处置的?”
“宰掉之后丢进尸车。”玄冥把最后一具尸体丢进去,转头笑看他。
今天他挽起头发,那头盛夏瀑布一般流泻脚底的长发被一根朴素无华的白玉簪子松松挽住,发尾堪堪将坠到地上。
破云子点头,“我想也是了,贫道从不杀生的。”
玄冥扬袖收了尸车,听了这句似笑非笑,也不搭腔,反而是破云子咳嗽了几声,白色里衣上浮起了肩胛骨突起的形状,仿佛是什么鸟儿被斩断翅膀之后留下的残骨。
玄冥慢悠悠的道:“因为小云儿你喜欢借刀杀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