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刚十五六岁年纪,仔细听着父亲的话,默默点头。
看儿子执白走得步步谨慎,永平帝微微一笑,“可惜,十五弟虽然有枭雄之质,却太过心软。”
这一句活没头没尾,太子一愣,永平帝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刻漏,“你说今天你大堂兄会不会来见朕?”
“……父皇已经宣召了颍川王,不是吗?”
永平帝一双已经有了细纹,去越发优雅的凤眼含笑,看向儿子,“我召他来,和他来不来,可是两回事。”
少年不懂,立刻起身侍立,请父亲明示。
永平帝看着棋盘,过了片刻,才唇角一勾。
“颍川王不会来的。”
“他怎敢拒诏?”
皇帝微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有宫使急奔而入,道,太后传来懿旨,道颍川王这几日忽然急病,太后心切,招入宫里调养了。
永平帝悠悠然听完,打发了宫使,笑看面前少年:“你看,颍川王虽不敢拒诏,太后却是敢的。”
“……那父皇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