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招失算，万盘皆输。饶是他再愤怒再不甘，再不敢置信，却也是无济于事。

腻歪完了之后，梼杌心满意足地搂着金貅走到了一身狼狈却依旧满是风华的天似身边，冷厉狂傲地俯视瞪了他一眼之后，才换上一副甜蜜蜜的样子，侧头问金貅：“这家伙怎么办？干脆拧断脖子还是慢慢卸掉四肢再割肉……”

天似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死死地看着他怀中的金貅，满目鲜明的伤痕，叫人不忍直视。

金貅又好气又好笑地拍开梼杌的手，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之后才低头看向天似。

被他目光中那浓稠的伤痛刺到，脸上的甜蜜笑意猛地一顿，金貅复杂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

天似望着她，眸子微微发红，深深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就这样永远地印在自己的心里。

半晌，他才似哭似笑地哑着嗓子开口，语气很淡，却叫人心碎：“我那么爱你，你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明明，我先遇到你，先爱上你……我不过是晚了他一步表白心迹，就要输掉这永生永世吗？这不公平……不公平……”

他说着，透明的眼泪翻滚着掉出眼眶，衬着他微红的眸子，满是绝望。

“……爱情本就没有早晚。我爱他，是宿命。”天似的眸子里太多情深，好重好重，好深好深，叫金貅猛地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复杂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爱他，这是他永远强求不来的。他就是再勉强，也不过是白费苦心。她先前很恨他，几乎想要杀了他泄愤，但此刻，望着他那双盛满了对她的爱意的眼，她却是恨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很可悲，很可怜，很可惜。

他本来是那样意气风发，高贵出尘的人，却因为偏执，将自己困死在了死胡同里。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