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苦很压抑。
“你好迟钝……金儿。这么多年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我对你的情意吗?明明……我爱你,爱的比他早,爱的比他久。”
他哑着嗓子反问她,从来温柔谦和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痛楚和阴霾。
她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呆住,错愕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不起,我不会和你去见帝父的。金儿,我不想勉强你,可是……我也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一次。从前是我太自信,以为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将你捧在手心里,你便会明白我,便会是属于我。可……现在,金儿,我只要一个迟到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会比他对你好。”最后,他挣扎地看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后来,是得知此消息的凤冥怒着脸找到了天似,拽着他许下了看起来无比幼稚却也又很重很沉的诺言:谁输了谁就放弃金儿。
她本不愿意自己被当做一个赌注,何况自己对天似本就并非男女之爱,她心之所系凤冥,凤冥又何须与天似争夺?
可,不打不行。不打,天帝就不会心甘情愿地收回赐婚旨意,不打,她就必须要嫁给天似,否则便是违抗天命,连累的就是全部的族人,还可能引起冥界和天界的战争。
她不能,做不起,也不愿意做那样子的罪人。
那是一场血战。
天界太子与冥界太子交战三天,打得两败俱伤,最后是凤冥死死撑住,一招险胜。
她被浑身是伤却满脸狂傲得意之气的凤冥抱着离去。身后,天似浴血躺在地上,神情阴霾痛苦,灰败不堪。
那神情,也不知怎么的,便突然教她心一颤,满是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