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就逮着机会调戏我吧。”古月顿时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风华绝代地扶额摇头叹息,“误交损友啊真是误交损友,我真真是太命苦了……”
“别贫了,今日机会难得,咱们应当坐下来好好叙叙旧才是。我先将这灵绡公主送回东海,你们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冰麒大笑着拍了他一巴掌道。
“记得将你那坛藏了千年的月清凝取出来,我看上它很久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兰纠也终于心下一松,眉一挑道。冷冷清清的嗓音干净如水,十分好听。
“就你要求多,每回来我这儿都要敲诈一番。”冰麒闻言苦笑道,直呼心疼。
“朋友就是用来敲诈的。”兰纠淡淡地挑眉、望天。
原先有些凝固有些诡异的气氛经过这么一闹,终于活络了起来。
只是这屋里的气氛虽是终于活络了起来,这门口的气氛却是僵冷如寒冬。
咬牙切齿地一下一下用爪子偷偷挠着墙,梼杌臭着脸,只觉得心下一阵闷火狂烧,只闷得他难受不已。
浓重的压抑窒闷感从胸口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却是发不出来,只是和那窒闷感一同在胸口搅合着,一同燃烧出这酸酸涩涩、气闷而又痛楚的古怪感觉来。同时,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细细密密地啃着他的心似的,并不太痛,但是却又涩涩苦苦的异常难忍。
甚至,这感觉中还不知为何地,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慌。
这感觉,与以往的不爽生气都不同,莫名其妙,来势汹汹,让他更觉煎熬、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