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蛋处惊不变,依旧填自己的表格,不过他从来没上过学,对很多字体不太熟悉。
说话的话因为每天都有无数人说话,闲了就唠唠家常,所以他可以学到,但是写字这东西用的太少了,尽管他过目不忘,可是还真没学到过多少字。
表格上的字十个有七个不认识,他很苦恼,陈中天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矮下身子问他,“怎么了?”
“我不识字。”冯二蛋实话实说。
“哪个字不认识,指给我看,我教你。”陈中天并没有嘲笑他,反而认真的说。
冯二蛋把纸条一推,“我不写了,没意思。”
“那就不写了。”陈中天把表格放在一边,突然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冯二蛋送给小周的万年历的瑞士表王。
他把表拿出来,给冯二蛋戴上,“这个表除了你,谁都不配戴。”
确实,冯二蛋的手修长白皙,每一根手指都像用玉石打造的一样,在灯光下层次分明。
陈中天拿起他的手,轻轻的给他扣上表扣,让那精致异常的表彻底被精致异常的手戴上。
他动作很轻,很柔很慢,似乎生怕把那双手碰坏了一样。
翻开手心,指腹上因为做纸盒而染上红红黑黑的颜色,陈中天瞪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没有好好珍惜自己。
他掏出桌子上的纸巾,又用桌子上的水沾湿,然后拿起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擦,“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工作的样子,可以看到你把手弄成这样还是很心疼。”
他擦完之后指腹发现指间里也有,不过指缝里擦不到,干脆把那只手塞进嘴里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