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
怀王一身官府去天牢,看守的侍卫说,皇上不允任何人接见。
怀王笑吟吟地,离开了。
回到王府,他命下人准备好笔墨砚台写出一封书信,放在卷筒里,放飞了出去。
天牢里做监视的侍卫接过信鸽,立即向书信吞入附中,走入天牢外的暗林里,同怀王相会。
两人互换衣裳,怀王问,“没人起疑?”
侍卫憨厚地笑笑,他说,他在那里做内奸做了十多年,即使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怀王笑笑,穿过军衣,戴上了侍卫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顶着这么一张脸顺利地进入囚室,
经过一个月的游街,司晨的白衣变肮脏的灰色,身上散发着果实腐烂的味道,原本白皙柔滑的肌肤被孩子们的石子无情地割破,流血结痂,然后,又一次受伤……
白皙的肌肤已面目全非,一张脸灰暗得令人惨不忍睹。
怀王只觉碍眼。
从怀里掏出钥匙,铿锵一声开了牢锁,怀王进入囚室里,与司晨的目光相对。
怀王说:“司晨,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以后,你是否要为本王办事?”
司晨睁开疲惫的双瞳,双瞳眨了眨,眼神空茫,久久后,他缓缓摇头。
即使怀王的面容变了,可依旧从怀王的声音里,司晨认出了他。
司晨说,他以后,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
怀王笑笑,他说,你没的选择,若是不被他人利用,便是死亡。
司晨阖上眼,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