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那箫音传来的方向再望了最后一眼,夏云初淡淡一笑,终于走向了那初暗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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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滑的手从身后扶上那只玉箫,轻轻按住了箫孔,尧绿川咯咯一笑:“大哥,送君一曲终须别,想必那夏云初……也听到了。”
萧红屿淡淡抽回玉箫,凝望远方夜色良久,方回首望他:“教主囤积教众八百之众,只为阻属下不去见那夏云初,——此刻属下已谨遵教主之命,敢问教主可还有吩咐?”
“我说过的,没人在眼前时,无须叫我教主。……”尧绿川轻叹一声,手已轻搭上他坚实腰间,浅浅抚摩:“大哥……我知你心高气傲,臣服于我之下心中必然不甘。可我保证,日后人前我是教主,可私下里,你做我的教主,好不好?……”
萧红屿冷冷望着他,将腰间那手不动声色拂开:“属下不敢。属下此后自当如敬水教主一般敬你,只望教主也一样明白自己身份,莫让属下为难。”
尧绿川面上媚笑一收,换了似笑非笑:“若我偏要为难你,你又能怎样?”
萧红屿唇边笑意更冷,淡淡道:“属下自然不敢怎样。可有句话望教主记住了——要怎么为难我,属下都绝无二话,一一受着。可若超了那个底线,萧红屿可不敢保证不做出什么犯上之举。”
“那个底线,就是不碰夏云初?”尧绿川终于也冷笑,目光却无笑意:“你也莫忘了,我不碰他——也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准你再见他,如果不听……”
“我知道。”萧红屿截道:“教主会亲率教众踏平了川西白雪门,就算我萧红屿有通天之能,也挡不住乌衣教千万教众。”
“知道就好。”尧绿川微微一笑,神色妩媚:“只要你不见他,从今后他做他的掌门,你我做你我的教主护法,……不是各自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