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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的确是有人救了自己。看看手上固定木条,他越发肯定了这点。

既然如此,这药膏必然不会不妥。

慢慢在身上伤处涂了那药膏,缠上纱布,果然片刻后清凉之意渐起,痛楚慢慢消退。

这般折腾一番,不知不觉太阳已是西沉。

到了晚间,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不知怎的,夏云初竟渐渐发起烧来。

诸多伤处虽已得到包扎,但全身伤病委实太多,这也是难逃之厄。

昏沉间仿佛不断做着噩梦,似乎有大师兄胸前满是鲜血,指着自己道:“是你!是你杀我……”又忽然有不明面目的人阴冷冷笑着,一剑向自己双目刺来。……

梦中又似乎有人喂自己喝水,在额上试温度,仿如幼时师父见自己生病时所做那般。口中“师父师父”地叫着,却始终不见回应。

这般睡了惊醒,醒了复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逐渐清醒。

这次醒来,烧竟退了。

伤病虽剧,但他自幼习武,体质远比常人为健,加上年轻意坚,一番自身抵抗下,居然逃过这致命一劫。

日出日落,风去云留,不知觉间,数日已过。此后,夏云初便安了心在这野山中养伤。外伤很快结了疤,那黑色药膏竟然十分神效,并非寻常伤药。

只是右手五指骨折不能一时便好,加上体内内伤也无药可治,只凭他抵抗恢复,难免慢了些。

一日他忽然想起《素雪心经》也有少许疗伤健体之效,便重新开始反复连续。果然修炼之下,对内伤大有好处。只是功效虽有,却非神奇,他苦思暝想却想不出那乌衣教中人为何一意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