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也不多言,向董氏与青漓颔首示礼,便揽住一大一小两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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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朝议结束,魏国公等在宣室殿外,照例自内侍总管陈庆手里接过奏疏,这才转身离去。
英国公眼见他过去,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等候,着魏国公拐过长廊,避开了陈庆,这才颇有兴致的凑上去:“呀,又有奏疏啊。”
魏国公瞧他一眼,一副想躲又躲不掉的忧伤,闷闷的应了一声:“唔。”
成武侯也靠拢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往魏国公手中奏疏瞄了瞄:“啧啧,这么厚啊。”
魏国公更郁闷了:“唔。”
成武侯还含蓄些,揶揄的看一会儿魏国公,便径自离去,英国公却别有深意的念了一句:“老房子着火啦~”这才依依不舍的瞧那奏疏几眼,笑嘻嘻的走了。
魏国公擦一把汗,自己看一眼手中奏疏,也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感念,摇头失笑一声,出宫归家去了。
回到魏国公府,也不曾换便服,他便去了女儿院子,将里头信递给她,定定的瞧女儿几眼,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青漓捏着信纸目送魏国公出去,脸却不自觉的有点红了。
——把自己岳丈当信使用,你倒是半分不心虚。
厚脸皮。
一封信写的长,字迹却有些潦草,大概是好容易挤出时间来写的。
信的末位,皇帝还问她——朕甚念妙妙,妙妙心中,可念朕否?
青漓慢慢将信纸合上,心里头却怎么都忘不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