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诧异道:“今晚还有宴饮,几位不一同前来吗?”
钟意听得眉头一跳,未曾言语,苏定方也不做声,只有罗锐有些冷淡的道:“殿下厚爱,是臣等无福,丹州还有灾民居无定所,实在无暇去参加什么宴饮。”
这话说的有些冒犯,太子却未动怒,怔然之后,面有惭色:“是我疏忽了,竟坐视这等荒唐事。”
他一抬手,吩咐道:“今日宴饮取消了吧,我无法同灾民同甘共苦,却也不该在此时大肆铺张,左庶子,你有失规劝之责。”
言罢,竟向罗锐一礼:“别驾此语,正如醍醐灌顶,令我幡然醒悟。”
罗锐早先心有郁气,见他如此,反倒不知所措,赶忙躬身还礼:“臣担不起,先前失仪,殿下勿怪。”
……
一道返回时,罗锐向钟意道:“太子殿下倒也没那么坏。”
钟意忍俊不禁:“你这么快便转了话风?”
“确实不坏,”苏定方也道:“说的准确些,他只是在宫中生活的久了,被保护的太好,没见过人间疾苦罢了。”
“也对,”钟意听得笑了,道:“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花生原来是长在地里的,还以为是挂在树上,摘下来就行的。”
那二人听得笑了,到了刺史府门口,苏定方便同他们道别,往折冲府去,钟意则与罗锐一通入内,继续汇总先前没有完成的钱粮调度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