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目光转柔,笑着应了一声。
……
前世钟意刚进秦/王府时,恨沈复恨的牙痒。
当然,俩馒头踩一脚,没一个好饼,李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时,钟意用的许多东西都是旧时有的,自然也与沈复相关,她不想再留,能扔的扔,能烧的烧。
受出身世家的母亲影响,钟意颇好诗书,也爱吟风弄月,偶尔兴致到了,还会写几句诗文,时日久了,便积攒起厚厚一本。
侍女从箱奁中找出来,她大略翻了翻,便要丢进火盆里烧掉。
李政自门外进来,瞥见她动作,赶忙抢过去:“好端端的,烧了做什么。”
钟意冷着脸不理他,他也不介意,翻开一看,笑道:“是阿意自己写的吗?”
钟意不说话,却是默认的意思,李政心里有了答案,便道:“我能看看吗?”
钟意淡淡道:“随你。”
李政便到暖炕上坐了,吩咐人奉了茶,看的津津有味。
排在册子前面的那些,都是钟意出嫁前写的,多是小女儿心思,倒还没什么。
到了后边,却是她嫁入安国公府后同沈复诗文唱和,赌书对弈时的夫妻缱绻。
越看到后边,李政脸色就越难看,翻完一本,脸拉的比朱骓还长,茶也不喝了,坐在暖炕上不说话,大概是等着她过去哄。
钟意那时正伤怀,哪有闲心理他,由着他在那儿闷了一下午,自顾自的做刺绣。
到了晚间,李政便绷不住了,晚膳时候,假做不经意的夸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