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和曾秀琴通过气。曾秀琴对李谕的事业很淡然,在她看来李谕已经很成功了。她在乎的是李谕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何樊向她保证:“曾老师,我和你保证,他现在一定还是喜欢这一行的。我看得出来。但他现在吧,就是有点心结。”
曾秀琴答应了何樊会和李谕谈谈。
于是李谕临走前一夜,曾秀琴和李谕谈了谈。
她问李谕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李谕说:“你是不是很反对我干这一行?真心话。”
曾秀琴笑了:“我是反对过。但是那是你高中的时候,上大学的时候。你那时候才十几二十岁,我怕这一行太艰辛,你付出得不到回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用事实证明妈妈那时候反对错了。我现在还能反对什么呢?我反对我儿子太优秀?太受欢迎?”
李谕扭过头去。他在忍眼泪。
他享受了另一个人拥有的母爱,这种温暖不属于他,却又叫他感觉那么熟悉。
云淑妃病重的时候,他正准备去云州封地。这是云淑妃向皇帝求来的,给他讨要到了这块富裕的封地。早早就定好了过完年,他就动身去云州。
但年过完了,云淑妃却一病不起。
他说要去和父皇说,等云淑妃好转些他再走。
云淑妃阻止了他。
她仿佛那时候就知道这一次她在劫难逃。她坚持李谕按原来的日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