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低下头,沉声道:“殿下请见谅,并非我们冒失,而是金陵情况有变,不得不早作打算。”

他这话说的慎重,面色更是紧迫,阮琨宁听了眉头便是一跳——情况有变?

天子脚下的金陵,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叫宫里人称一句情况有变?

她一颗心紧了紧,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面有急色,却也说不出个清楚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对于真正的大事知之甚少:“奴才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听了几句,真的说,也是说不了几句的。”

他侧身请阮琨宁先行,口中道:“此事皆是方大人主管,此刻他人便在山下,殿下见了之后,只管问他便是。”

阮琨宁本是想着先打发了这几日,再回过身去应付小燕娘的,此刻听他一说,倒是心头紧迫,在心中一计算,便有了底。

骑马的话,自此处到山下也不过几刻钟路程,问清楚了事情之后再返回也是来得及,便是事态紧迫,吩咐他们再上来带小燕娘下去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阮琨宁也就拿定了主意:“走吧,去见见方大人。”

她身份尊贵,自然是骑马走在前头的,另外几人规规矩矩的跟在后头,一路无话也是无聊,阮琨宁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口音还挺重,是哪里人氏?”

那男子不料阮琨宁会主动同自己搭话,面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意,答道:“奴才本就是南宁郡人氏,口音与金陵不同,殿下听不惯,也是不奇怪的。”

南宁郡,几乎是大齐疆域的最南边了,难怪语调有些怪,面色也微微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