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轻人,说的倒是轻巧,那是我寒山寺历代主持高僧收集的典籍,许多更是珍本孤本,你到哪里去还给我?”

谢宜舫却不动声色,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当我为何过半个月才烧你藏经阁?不过是为了将那些孤本尽数默下罢了。”

他这话说的傲然,却不似作伪,永空大师却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才气,瞠目结舌之后,忽的想到了另一处:“——你怎知哪一本是孤本,寺中的典藏名册你是哪儿来的?!”

“在研经阁偷的呀,”谢宜舫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这样平静的阐述了一个叫永空大师发狂的答案:“不然,你以为呢。”

永空大师忍着火气,冷冷道:“我为何要答应拿此跟你做交换?你能把我寺中孤本尽数默出,我却不会感激你,若非是你去放着一把火,岂会有这一遭的祸事?至于其余的典籍,你又如何说?你可知道,我们要重新整理出来,又要花费多久时日?”

“那不是你的事情吗?”谢宜舫奇怪的看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永空大师气结道:“你!你这无耻之徒!”

“佛家不是讲究凡事诱因必有果吗?若非大师执意不肯将我所求之事告知,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真正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大师你吗?”

永空大师凭空被倒打一耙,也被他的无耻惊得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你这个人,果真是无耻之尤!”

被永空大师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谢宜舫却并不生气,只微笑道:“大师,我在好好跟你讲道理,你不要不理会,倘若等到我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事情便不是现下这般简单了。”

永空大师气急而笑:“你要是不想讲道理的话,又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