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凝啃了一半的馒头差点掉在地上,愤愤不平对厉清嵘道:“总有一天要离家出走。”
声音已经放得够低,还是被厉父捕捉到:“现在就走,我给你打钱。”
“……”
最不受待见的谢从凝在当天的确离开了,临走前还念念不忘让厉父给他钱,被厉清嵘一个眼神制止后,闷闷不乐出门。
江女子一早就开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在门口候着,笑脸都摆好了,谢从凝却没和她打招呼,不停念叨着‘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江女子冲着厉清嵘努努嘴……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厉清嵘摇开车窗透气:“随他去。”
今天像是处处给人添堵,高速公路居然也在堵。
江女子嘟囔着:“该不会被某人的霉运传染了。”
‘某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极其意外的是,谢从凝没有反驳,连他偶尔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衰神转世。
几个小时的路程,被拉长了一倍,到达邻市已经是晚上。
车子在崎岖的小路上颠簸,谢从凝已经顾不得饥饿,甚至有些庆幸没有吃东西,否则绝对会吐出来。
厉清嵘嘴上没说,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女子讪笑:“我也不知道路这么不平。”
再给她一次机会,说什么也不会开着辆跑车出来嘚瑟。
几乎是颠到了半山腰,想着至少还有一半路程,谢从凝已经面色发白,江女子一咬牙,憋着口气往上开。
有惊无险地到达山顶,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谢从凝:“这要是出了意外,明天绝对要上新闻。”
开跑车进山,多好的一个作死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