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凝又攀谈了几句,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
从前人们把老师比作园丁, 谢从凝却觉得眼前真正从事园丁工作的人更像是哲学家……字里行间非要打造出神秘的色彩。
重新回到房间, 厉清嵘问:“有收获了?”
谢从凝听出一种调侃的味道在里面,还是点了点头:“绝对就是他。”
说着将方才和园丁的对话几乎是一字不差复述,语毕发表感言:“我写作文都不敢这么有想法。”
厌世鬼在他耳边附和:“没错,就没见过这么装的。”
厉清嵘轻笑一声:“有句话他倒是没说错。”不过也没点明具体是哪句,视线移动到谢从凝的手上:“去洗手。”
谢从凝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手上沾着不少土。
清凉的水从皮肤上流过,他突然想起厉清嵘平日里也很喜欢修剪花枝,也许正如园丁所说,他们享受的是那种掌控力。
厌世鬼:“都是高人。”
谢从凝:“钱多了精神方面的追求当然和常人不同。”
厌世鬼:“俗气的世界。”
感慨完又开始劝服谢从凝离开这浑浊的世间。
谢从凝到厉家这么久,锻炼出一门独特的功夫——屏蔽。
有些话自动从耳边过滤,任凭厌世鬼说得天花乱坠,亦是无动于衷。
也许是因为注意力不在一件事上,香皂从指间滑落,弯腰去捡的时候意外滑倒,谢从凝哀嚎一声:“我的腰。”
厉清嵘赶过来时谢从凝正坚强爬起来。
抬眼一看,江女子也在,且嘴角的笑容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