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嵘一脸平静,全然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总算盼到了家门口,江女子匆匆下车,不愿意多留一秒。
谢从凝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我有这么遭人嫌弃?”
厉清嵘忽略他的惺惺作态,收起照片断绝谢从凝的视线:“专心开车。”
安静了五分钟,谢从凝眼神乱瞟数次,直至厉清嵘再也无法忽视,眯着眼靠在座椅上:“林穗的案子并不复杂,究其根本不过是几个大学生无意中发现了制毒的方法,想要借此获利,又在找下家的时候东窗事发丢了性命……但这么多年却迟迟破不了案,你说是什么原因?”
谢从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最初归结为林穗出事的时候是在偏远的邵山,很多证据流失,厉清嵘再有能力也是鞭长莫及。
“商者,诚也。一旦和毒沾上关系,林家,亦或是和他们交好有合作的生意伙伴都免不了受到牵连。”
谢从凝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所以是有人压着不让事态扩大?”
厉清嵘:“林家和厉家是世交,案子刚有一点进展,爸妈就回来了,时间上太赶巧了。”
谢从凝:“林穗的父母难道就不想找到凶手?”
“逝者已矣,”厉清嵘偏过头:“富二代贩毒被杀,出了这样的新闻,林家恐怕永无翻身之地。”
谢从凝:“可你跟他们不一样。”
厉清嵘淡淡道:“倘若事情变得不可控,我也不会再管。”
谢从凝勾了勾嘴角,“刀子嘴豆腐心。”
厉清嵘‘呵’了一声,谢从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讨好地询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喝东西。
“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