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的那一刻,燕甯脸上的兴味立刻淡去,将手中的药盒随手放在一旁。
精美到极致的独立院落,娇俏可人又不会武功的丫鬟,体贴又周到的医者,若不是她还记得自己是被劫持而来的,她都快以为自己当真是贵客了。
燕甯冷笑一声,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那张玄铁面具下是怎样一张冷硬的容颜,那女人冰冷
硬的容颜,那女人冰冷的眼睛里,溢满了阴沉狠戾的光芒。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人。
悠悠地叹了口气,燕甯动了动脚趾头,又捏了捏小腿,感受到这只脚越来越有力量之后,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想这么多干嘛,兵来将挡,一切等见到那个女人再说。
她应该庆幸,她来的地方是佩城,因为这里,还有西北驻军。
西北军虽不能和夙家军相比,却也有着三万驻军将士,她只要能逃到军营,那女人就算在佩城手眼通天,也奈何不了她。
唉。
最近她好像总是不自觉地叹气,不知道庄逐言现在如何了,伤好了吗?他或许,已经回西瑜了吧。
燕甯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绳子,那是一条最简单朴素的黑绳,勾着绳子微微一拉,一块通体血红的坠子便从衣襟里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