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利匍真笑笑:“凭你的本事,他们应该给你将军。”
邵稹讶然。
“我也是这样。”毗利匍真叹口气,喝一口酒,“我也如此。安西都护的吩咐,我哪回不是照做,也帮了不少,可我要的只不过是河对岸的糙场,他们帮过我么?”说罢,他看着邵稹,意味深长,“我知道你是汉人,总想为着自己的国家出力。可我不是,谁给我糙场,我就听谁的。”
邵稹听得这番言语,心中不由一沉:“特勤,你决定投吐蕃而叛唐?”
毗利匍真抚须:“吐蕃使者就在别帐,你若不信,我可将他叫来。”见邵稹神色微变,他笑笑,“汉人郎,听我一句忠告,带着你的女人远走了去吧,你的本事,在别处也能天天喝酒吃ròu。”说罢,挥挥手,以示逐客。
邵稹见他如此,亦不多言,看着他,一礼:“愿特勤莫悔,石真告辞。”
宁儿听得分明,看着邵稹朝自己走来,眼底有些发涩:“稹郎……”
邵稹微微摇头:“走吧。”说罢,牵起她的手,朝帐外走去。
“父亲,”见他们离开,毗利吉善忍不住道,“石真也算与我等相善,这天寒地冻,不留他过夜么?”
“留?怎么留?”毗利匍真看看他,叹口气,“吐蕃使者就在此处,留他下来,两边不讨好,不如决断些。”
毗利吉善听得此言,只得不再说话。
邵稹带着宁儿,正往外走,毗利吉善追上来。
“我父亲想要糙场想疯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帮不了你。”
邵稹望望毗利匍真的大帐,摇头:“特勤如此亦在情理,你不必愧疚。”
毗利吉善叹口气,让从人拿来两卷厚厚的毛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