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听了,却道:“如此甚好,多谢郎中。”
邵稹看着宁儿,讶然。
宁儿脸一红,道:“你有伤,睡厢房里,我睡车上好了。”
邵稹:“……”
出师了。他心想,这话明明应该是他说的……
郭郎中的药室虽简陋,那块木板却是宽敞,睡一个人绰绰有余。
邵稹起初不肯睡在屋里,宁儿却十分执拗。
“你有伤,就该睡屋里。”她说,“且车厢又不宽敞,装不下你。”
“这点伤,不算什么……”
宁儿瞪他:“是不算什么,明日又去与人斗殴么?”
邵稹被拿了短处,瘪瘪嘴,只得收声。
他看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风也不会太凉。他把车厢卸下,在院子里一处糙棚里固定平稳,又拿出些衣服铺在里面做铺盖。最后,他把刀解下来,递给宁儿:“你拿着这刀,若有异状立刻叫喊。”
宁儿哂然,道:“这是郎中家里,有院有墙,不会有事的。”
邵稹却不容她反驳:“拿着。”
宁儿无语,只得接过。
邵稹看着她躺到车里,见一切妥当了,才回到房里。他没有关门,躺在榻上,一眼就能望见糙棚下的马车。
无事了吧……他闭上眼睛,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