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瞪她一眼,语气却仍然正经,“我本就斯文识礼……”
王萦又对戚氏道:“他还总得意自己是车郎,上回长姊姊夫问你识不识得鲤城侯,竟都不认识。”
皇帝听到这话,从棋盘前抬起头。
“鲤城侯?”他问,“可是如今住在长安的鲤城侯。”
徽妍本淡定,听到这话忽而窘然。
“正是。”王萦道,正待再说,徽妍突然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王萦讶然看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暧昧的笑。
“哦?”皇帝似颇有兴趣,一边落子一边道,“周府承与夫人,要拜访鲤城侯么?”
“放心好了,我又不乱说。”王萦小声地对徽妍说,朝她挤挤眼,不顾徽妍瞪眼,转向皇帝,“也不是。上回母亲与长嫂去长安,与长姊和姊夫提起刘公子,盛赞不已。我长姊与姊夫看公子如此有义,亦有意登门拜访,可在宣明里打听,却以为公子是那位鲤城侯!”
“哦?”皇帝面有讶色,眼睛瞥向徽妍。
触到那目光,徽妍忙看向别处,继续拿起一枚李子吃。
“如此,未知周府承夫妇可曾拜访了鲤城侯?”只听皇帝带笑问。
“幸好不曾。”王萦笑嘻嘻道,“而后二姊归来,母亲带她回了家中,如今,公子便登门来了。”
皇帝亦笑了笑,不再多问。
“偏你多舌。”戚氏看看徽妍满面羞窘的脸,对王萦嗔道,再看看皇帝,面上却是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