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不时回头瞅瞅他们，颊边带着笑影。

没多久，郅师耆忽而来到，一声不吭地在她身旁坐下。

徽妍见他面色不豫，讶然，“王子怎么了？”

郅师耆盯着她，张张口，却没说话。未几，他拿起一只碗，从釜中盛一碗ròu汤。

徽妍看他动作太大，把一些汤汁都洒了出来，忙道，“慢些……”

这时，不远处传来军士的欢笑声。却见是皇帝正与他们说话，人人脸上皆喜气洋洋。

“……陛下真好。”附近，两名军士说着话，皆称赞。

“好什么，妇人一般。”郅师耆喝着ròu汤，不屑地用匈奴语道。

他说话一向没轻没重，徽妍瞪他一眼，往他的碗里再添一勺ròu汤，示意他说话小心。

“王子莫胡说。”徽妍道，“陛下是体恤军士，温厚待人。”

“温厚？”郅师耆忽然看着她，意味深长，“他待你也甚和善，是么？”

徽妍一怔。

她瞅了郅师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将勺子搅着釜中ròu汤，“陛下待谁人都不错。”

郅师耆冷冷道：“王徽妍，我待你也和善，却从不见你这般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