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没有呢?将来父王百年之后,王位总要有人继承,你想过没有?”溪月提出心中的疑虑。宇文长风思忖道:“继承不继承王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就连这个骠骑将军,我还不想当了呢。”溪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并不是不想继承王位,而是说最坏的打算。
“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带着孩子走吧。”溪月道。宇文长风沉吟半晌,却没有表态,于是溪月更加知道他的心意,他还不能抛下眼前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当父母的,真是cao不完的心。忙完儿女结婚,还得想着抱孙子。
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没有几年是为自己过的。
牙痛
紫苏回到房里时,宇文逸风还没有回来,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轻轻梳理长发。习惯性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与往日没有任何异样,却总让她觉得不安。
她看了眼c黄铺,叠的整整齐齐,身上有点乏,过去躺一会儿也好。谁知躺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宇文逸风把她拍醒,她才连忙站起来,向他行了个礼。
宇文逸风温和的笑笑:“干嘛这么多礼数,又没有外人看到。困了吗?我瞧你这两天精神不大好。”紫苏服侍他更衣,打了个呵欠,道:“我也不知道啊,下午从二少夫人那里回来,就犯困了。”宇文逸风转过身去看着她,动容道:“你都嫁过来了,何必那么见外,叫一声二嫂,谁也不会难为你。”紫苏淡淡的一笑,宇文逸风吻了她一下。
“你去二嫂那里做什么了?”他饶有兴趣的问。紫苏抿嘴笑道:“我去跟二少夫人……我又忘了……”她俏皮的吐吐舌头,继续道:“我跟二嫂学着做针线活儿,我小时候学过,进韶音坊以后,再也没摸过针线,整天不是让我学着弹箜篌就是吹笛,女工全生疏了。”
“你学那些做什么,府里有裁fèng和绣工。”宇文逸风随口说了一句。紫苏想了想才道:“学了总没有坏处。”溪月心灵手巧,府里上下一直称颂,紫苏也想学着她的样子,做个贤惠的儿媳妇。只是她的手长期不摸针线,已经不怎么灵活。
宇文逸风拾起她的手一看,十指上都是针眼,有点心疼,道:“以后别学了,我看做针线也没什么意思,我二哥也总是不让二嫂做的,既伤眼睛又费时间。”紫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热,高兴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好好学。
“凤藻……她对你不坏吧?”他试探的问,直视她的眼睛,捕捉她真实的情绪。“夫人对我很好,夫君不必挂怀,我也适应的来。”紫苏乖巧的说。不管她好不好,她都不会告诉他。告诉他,除了让他担心,一点实际效果都没有,凤藻对她说不上坏,可态度着实冷淡。
她也能猜到是为什么,因此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就不再巴巴的送上前讨人嫌,凡事做过头了不仅达不到效果,反而让人觉得她虚伪。她聪明的很,知道抓住丈夫的心才是首要的。府里人人待她不错,她也没有兴风作浪的心,只要别人不为难她,她也不会无事生非。
宇文逸风深知她性格,因此道:“要是她说你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毕竟是少夫人,我们都得给她面子。”“我理会得。”紫苏点点头。
其实日子久了,她也能感觉得到宇文逸风对凤藻微妙的感情,表面上淡淡的,心里还真是有点疼她。不过他俩总是别扭着,说不了两句就争上了,紫苏不敢劝任何一方,只能默默守着本分。
而宇文逸风对紫苏的感情,紫苏也清楚地很。他确实是非常喜欢她,也疼爱她,可是总有些怪怪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时她故意做错事,看看他的反应,他总是不当回事,也不责备她,其实她宁愿他数落她几句,那才是把她当亲人。就像他骂雪雁,损得很,可是她知道,几个丫头里,宇文逸风最宠着的就是雪雁那胖丫头。
见紫苏发呆,宇文逸风轻轻捏了下她的脸,笑道:“想什么心事?”紫苏这才回过神来,见宇文逸风已经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件中衣,道:“我和小婵好久没见,你方便的话,替我带一封书信给她,好不好?”“好啊,这不是举手之劳吗。”宇文逸风点点头。
紫苏正要去关上房门,见凤藻陪嫁的婢女站在房门外张望,看见自己连忙往花树后躲闪,猜到她必是有什么事,叫住她。那婢女听紫苏叫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