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说不上。”元煜道,“从前对付骑兵,我等也做过许多火器。比如在在牛羊的身上点火,冲击敌营;在地上挖壕沟,灌上油点火墙;用占了油的火箭射敌人的攻城器。”
初华了然,问,“成效如何?”
“不如何。”元煜淡淡道,“骑兵本来就最是灵活,火兽和壕沟,躲开便是。而且他们多是突袭,也不会让你有多少工夫准备这些。火箭对攻城器也不过是毛毛雨,敌人不怕死一些,等得那火烧起来,城也破了。”说罢,他神色惋惜,“最浪费的就是那火兽,打不赢不说,还给敌人送了大批烤牛羊劳军,想起来就心疼。”
初华忍俊不禁。她看着元煜,忽然觉得他也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所向披靡,他也经历过挫败,恐怕也曾经被敌人追得仓皇逃命,有今日的成就,亦是他一步一步拼杀出来的。初华有些好奇,在他还没有遇到她的那些日子里,他不像现在这样呼风唤雨的那些日子里,他是个什么样?
“在想什么?”元煜觉察到她出神,有些不满,捏捏她下巴。
初华拿掉元煜的手:“没想什么。”说罢,望着他,忽然抱上去,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元煜讶然。
“没什么,”初华笑笑,“就想抱抱你。”
难得她主动投怀送抱,元煜忽而老脸一热,片刻,也将她抱住。
“我还有另一个想法。”片刻,他低低道。
初华抬头,问:“什么想法?”
元煜的笑意如沐春风,摸摸她的头,双目熠熠生辉,“我觉得,我们真是越来越登对了。”
是否出兵匈奴的事,元煜没有表态,大将军府和军中的人也大多认为元煜不会出兵。
可是过了两日,一位使者来到了五原,带来了左贤王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