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煜望向远处,点点头,不多言语,继续策马而去。
初华才不想练什么武,她只要带着小囊,多少人来了都不怕。朔北王的命令,她明里违抗不了,却不代表她没有对策。
练武场里没有别人,初华和田彬坐在禾糙上,话匣子打开,居然十分投机。
“……我们这营里,能人可多了!”田彬嘴里叼着一根糙梗,自豪地说,“别人不说,你知道徐衡么?别看他平日憨憨的,冲锋陷阵跟不要命一样。几年前,匈奴人进攻临戎,援军未到,城门被撞开了,徐衡亲自扛着刀,堵在城门见一个砍一个,结果了几百条性命。完事之后,他整个人都是红的,从此得了个‘鬼三郎’的绰号。”
初华睁大眼睛:“这么厉害!”
“那当然。”田彬道,“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们殿下。他刚来朔北的时候,匈奴人、羯人、鲜卑人,就连乌桓人都猖狂得很,朔北军处处挨打,城邑是攻一次毁一次,惨得不得了。可你看现在,匈奴人退回千里之外,屁都不敢放一个,羯人也得跟着周腾那样的败类暗通才有个盼头,这多亏了殿下。”
初华眨眨眼,片刻,点点头。
朔北王的那些功绩,她也听得很多了,也亲身经历过几回,说他多有能耐都是毫无疑义的。不过近来,初华每每想到他,却为的是别的一些事。
比如,在那个琉璃馆的时候,他站在她的身后,手臂扶着阑干,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想着,初华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贴近的呼吸,耳根不禁隐隐发热起来。
还有,浴室里面元煜那赤裸的……
别乱想!一个声音在心底吼道,初华连忙使劲闭眼,捶捶脑门。
“怎么了?”田彬看着她,愣了一下。
“没……没什么。”初华讪讪,笑得虚假。
田彬瞅着她,忽而好奇起来,眼睛闪闪发光,“公子,还有一事,小人一直想问,但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