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王那个狡诈又无耻的人,该不会又把这一次算进账里,问她要报答吧……?
“浴室?”书房里,文远听到元煜吩咐自己的话,讶然。
元煜泛着一份奏报,面无表情,“嗯。”
文远不禁笑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文远道,“殿下真气量宏大。”
元煜淡淡道,“孤从前是小气的人么。”
“当然不是。”文远笑笑,“此番,殿下可真是格外周到。”
“嗯?”元煜瞥瞥他,放下手中的文书,若有所思。
“文远,孤记得,当初招你来朔北军的时候,孤花了重金请医,治好了你父亲的病。”
文远愣了愣,哂然。
“给你弟弟在朝中谋了个四百秩的官职。”元煜回忆着,“另拨了两万钱的安家费,两百亩水田,安排你兄长的三个儿子入国学,另在俸禄之外,赐夏冬衣料、年节脩ròu……”
文远汗颜,忙道,“殿下待文远亦恩重如山。”
“哦,你记得?”
“不敢忘!”
元煜冷冷瞥他一眼,意思是“那还不快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