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很没有灵魂地鼓掌:“厉害,厉害。”
“哼!”秦韵不爽地乜了林福一眼,转过一片花海,泄愤地掐了一朵早菊。
林福同情地瞅了一眼那株菊花,然后自己也摘了一朵别在了长平县主的发鬓上,退后一步瞧了瞧,说:“好了,不生气,言归正传,有一件事想请县主帮忙。”
“别以为给我簪一朵花我就不生气了,”秦韵嘟囔着,问道:“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林福走近秦韵,在她身旁低声说:“我们在查扬州税粮和漕运时,发现扬州的税粮竟是十税四,朝廷分明只征十税二,这多出一倍的税粮去向不明,但我们查到扬州白氏在其中有动作,白氏的米行五年前收过一批税粮,只进无出。”
“五年前?”秦韵蹙眉。
林福说:“五年前,淮南道扬、楚、滁、濠、和五州税粮有差,将此责推于屯田司政令致使五州田亩减产,那时我正任屯田司员外郎,下发政令让扬、杭二州实验早稻。然后此案越闹越大,朝廷贬谪流放了一大批官员,庞子友庞司马当时是户部右侍郎,率先对屯田司发难,最后被贬到扬州来任司马了。”
“庞司马是因为这件事被贬到扬州的?”秦韵惊了一下,“这处罚未免也太重了吧,不像是皇叔的作风。”
林福道:“你说得对,处罚太重了。不过当时一起处罚的一大批官员个个都是从重从严,庞司马在其中就毫不显眼了。”
林福也是来了扬州,看庞子友懒散度日又狂士作风,心中才起了疑。
庞子友的处罚与当时一批官员一起看,没什么特别,但事后单拎出来看,就会觉得处罚得太重,说到底他当时针对屯田司怎么看都并非因为私心,弹劾得也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