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立刻就要跟着祖父父亲回府,大理寺卿道了声:“且慢。”
“谌寺卿还有何指教?!”慕容德不爽问道。
他们慕容家往日与大理寺卿无冤无仇,今次却被他百般刁难,不难想,谌素不是投靠了吴王就是楚王!
大理寺卿道:“杀人犯难道不该收监待审?还是张府尹要包庇此人犯?”
京兆府尹面上一僵,看向慕容毫。
他也是慕容理学的拥趸之一,的确是给慕容毫面子让慕容信回家里等着,再者他本身也不信慕容信能杀人放火,慕容毫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入朝近四十载,从无行差踏错,府中人也约束得极好,不堕他在士林中的名望。
此事处处透着蹊跷,大理寺卿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来找茬,总归出不了那两位。
“我儿并非犯人,你少血口喷人。”慕容德怒指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不理慕容德,只看着慕容毫。
慕容毫深深看了嫡长孙一眼,安抚道:“祖父定会还你清白,你先安心在狱中住着。”
慕容信脸上尽是难以置信,慌乱大喊:“祖父救我,父亲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即使使劲儿挣扎,到底还是被狱吏带走了。
慕容毫锐利的目光扫过大理寺卿,皱了皱花白的眉毛,冷声道:“谌寺卿要想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罢不等大理寺卿反应,叫上慕容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