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偏头,直接威胁道:“怎么,谷功曹也不想要这身官服了?那本官可以代劳,上牒于吏部。”
“林长史说笑了。”谷为用干笑道。
“你看本官像是在说笑吗?”林福板着俏脸。
几个刺头见状,有些慌了,为壮胆气,他们叫嚣得更加厉害,还鼓动其他人一起。
谷为用就在旁扮红脸:“林长史,你看,此事要不交由须刺史定夺。”
林福冷哂:“几个偷奸耍滑的流外吏倒是要劳动须刺史来定夺,你这功曹倒也是个尸位素餐的。州府大事桩桩件件,难道都需要让须刺史定夺?须刺史到现在还活蹦乱跳,没有被你们累死,真是他命大。”
谷为用:“……”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如此诅咒须刺史!
林福淡淡道:“你若是做不好这功曹,就换一个人来做。本官朝廷制授的扬州长史,这点儿主还是能帮你做的。”
被威胁到这份上了,谷为用没必要为了几个流外吏赔上自己。最后那几个刺头还是被谷为用在花名册上划掉了名字,文符下于扬州各县,此几人再不得录用。那几人空出的缺,很快就被新人补上。
其他的流外吏见此情形,都老老实实的埋头整理卷宗。
他们都清醒的认识道,新来的长史与之前来的司马不同,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此事火速传到须永寿耳中,这一次他没有怒形于色,反而更清醒地认识到:“此女会是大患。”